她剧烈咳嗽了几下,小脸咳得毫无血色,他给她顺了顺气,说:“就是什么?”
她随便扯了个幌子说:“就是在想我花五两银子买的马好像还在谢家马厩里。”
“……”
日光从背后照来,影子落在面前,她无意识地把弄着辫子上系着的红绳子,心里还在纠结如何交差。
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。
她能不能跳槽啊,跳槽到姬昼这边。这样,他就可以罩着她……
但她立即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,三公子救过她,她怎么可以忘恩负义。
报恩报恩,恩情最难报,她怅然地盯着红绳子,脸上一片颓然。她几时才能还清她的债,几时才能自由身。
“怎么了,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蹙眉,”一指探上她眼下,揩了揩她泪痕,轻柔的话语响在耳边,“我不是说过了,那是逢场作戏的假话,不是真的,我不会不要你。”
“唔,我知道那是,是做戏的。”她自己狠狠抹了一把眼泪,说。
片刻的静默后,她忽然好奇问道:“听说九霄楼的迷药特别厉害,白天你怎么逃脱的?我听路人说……说什么武功绝顶的掌门都逃不掉……”
背后的他的声音含着几分笑意,说:“用脑子。”
“……啊?”
他说:“第一次到黎河的时候我便弄到了她们的迷药。花了三天时间研制出了解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