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陪你守岁好不好?”
他心上本筑起了固若金汤的高高的墙,可谁能想到却在这样寒冷的夜里融化了。
他低下头,吻去落在她眼角的雪花。
“好。”
银光灼灼里,白衣的两人紧紧相拥,像漂泊在空中的两片雪花黏结在一起,融成同一滴水光。
隐藏在山石后的宫拂衣哭起来,董六没奈何地像她之前一样捂住她的嘴,压低声说:“姑奶奶,求你别哭。”
宫拂衣还在呜呜,他面前就多了两人。
宫殊玉原本追着拂衣过来,但一直没有找到,却在另一株梅花树底、陛下身后,远远地看到了叶琬的身影。
原来有的人穿惯了红衣后,再穿白衣,会是这样惊艳绝伦。她令天下的白色都失其光彩。
让人的眼中只剩下她一个。
他便没有去找拂衣,而是站在原地,看完了这场剑舞。
董大夫和他差不多,本是来找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,结果意外有烟花乍响,他才发现远处有女子在舞剑。他看不真切,却知道那是谁——往日在谧园时,他见过叶琬舞剑,但从未有此夜这样的热烈。
他以自己的心猜度,一定是这小姑娘喜欢上了陛下,心陷情中的人,才能舞出万万千千道不尽的情意。
所以他不敢近前去,远远站在林中,谁知道不一会儿素日拍他马屁的同僚都跑过来,说什么陪他出来一道解解酒,冤孽。
董大夫想,可能陛下和夫人还不知道,他们以为的二人世界,其实,……有好多好多人。
董大夫看了一眼宫殊玉,宫殊玉看了一眼董大夫。两人一起沉默看着这共同躲在草丛里鬼鬼祟祟的董六和宫十四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