霭蓝天光照上他们的面容,她的一双眼睛在这样微弱的光明里依然明亮,睫毛纤纤,挂着因为疼而沁出的泪珠,他便俯身吻舐去。

小宛在模糊里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回,终于天色将明时,他才肯放过她。

她抱着胳膊缩在角落,酒还没醒,但人已经快累瘫了,隐约看到高大的人影又要贴过来,吓得直往后退,要喊“救命”。

但是叫也没用,元旦日举国放假,包括晋王陛下。

她迷迷糊糊地睡到中午时,正想要坐起来,但是没能够坐起来。她发现她身上好疼,宛如被人暴揍了一顿。

她昨晚做了什么……?她揉了揉太阳穴,眼前似划过无数道记忆碎片,记得了凌乱的玲珑纱的舞衣,记得她摸到纵横交错的伤痕,还有那狂风骤雨般的吻。

小宛正缩在床的角落瑟瑟发抖地把寻音端过来的新衣裳穿起来,但是失败了。

胳膊也抬不起来。

她在穿衣失败的间隙里还在庆幸,幸好昨夜是在漆黑夜里,他一定没有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迹。本来光洁的身体多了疤痕,总是丑陋的。

这时,她忽然感到小腹有些坠痛。这坠痛来得如此熟悉而令她头疼,她烦躁地抓着被子,欲哭无泪。

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顿时狂涌,她摸了摸小腹,丧气地想,怎么新年第一天就要卧床啊。

显然晋王陛下也没料到这个。

晋王陛下昨夜食髓知味,主持完了祭祀后就猴急地赶回来。进了落地罩后,小宛一眼望见他,他身上是玄地金纹的华服,长发用金冠束得规整,衬得他肃正端严,贵气天成。

但是他装扮得再俊美帅气,她来了葵水,还是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