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登时便停下挣扎扭动,像定在原地,他以为得逞,又试图抱她起来,但却看到她侧过脸来,四目相对,她那一双剪水秋瞳里泛着密密波光:“我醉了么?我在哪里?”

他正要说,但是她又撇过头,直起身,目光望向了案前站着的那个少年。少年白衣胜雪,手里握着长剑,眉目在模糊间和另一人几乎能重叠。

但是她望见了他手里的剑,眼中刺痛,喃喃说:“这里是麟化殿么?……唔——”她感到心口崩裂般的剧痛,泪光模糊掉眼前的景象,她把头埋在臂弯里,嗫嚅说:“别杀我……。好痛。”

这是她埋在心底的那个死结,无人能解。

她觉得头痛欲裂,从睡梦中幽幽醒转,以为会看到的人,其实没有看到,守在她跟前的是哥哥。

哥哥叹息道:“若是喜欢,捎回去即是,何苦为个男子就这样喝酒?你素来滴酒不沾,这样喝酒,不是要连命都喝掉么?”

小宛一头雾水。

哥哥又说道:“明早我们启程,已经安排了他跟我们一起,不用担心。”

小宛仍一头雾水,不解问:“什么?”

哥哥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登陵海苑的卫明。”眼神复杂,里头隐约可以觉察到一丝无奈。

她茫茫然地说:“他……他做什么要和我们一道?”

哥哥还没说话,床沿边探上一颗小脑袋,呜呜地抢先说道:“娘亲轻薄了人家,人家自然要跟着娘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