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当着茹春桃的面,还会拌起嘴来。
“文竹妹妹,你、你说夏至姐姐去做什么了呀?”
冬青张口便结巴,但天生的憨厚长相,从来不会有人往深里揣测她。所以她的这么一问,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在笨拙的与文竹套近乎,而不是在有意打探。
文竹一如她的名字,平常轻易不主动开口。
往日在雅芳院里时,下人之间也踩低捧高。像文竹这种安静性格却又是个老实人,经常要吃暗亏的。久而久之,她越来越不爱说话。多说多错,还不如紧闭嘴巴,闷头做实事,总有一天会被主子器重的。
于是,文竹只是看了冬青一眼,便什么都没说。转身出去打了盆水回来,进到内室,擦起地来。
冬青皱了皱眉,眼珠子一转,又凑到门口坐在小杌子的连翘身边。还没等她开口,连翘便嘲笑地看了她一眼,起身就离开院子了。
而这一切,都被内室里写佛经的茹春桃,看在眼里记在心里。
果然如她所料,冬青并不值得被重用。
夏至回来后,茹春桃让文竹守在内室门口外。
额头还流着汗的夏至,指了指门外,小声地说:“姑娘,你觉得她可靠吗?”
茹春桃笑了笑,轻声说道:“目前瞧着,倒是老实。至于忠不忠心,只有试一试,才能品出来”
“哦,对了姑娘,我去问了,那边说了,信已经送出去了”夏至有些焦急地看向茹春桃:“姑娘,怎么办啊!这信若是真送到了表少爷手上,该若何是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