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次让你去问,你回来不也跟我说她在弄头发?这都快半个时辰了,就算插满了发簪珠钗,也该出来见人了吧!”顾涵柳越说越气。
然而这个时候,茹春桃却突然掀开帘子,总算是来了。
顾涵柳皱着眉毛打量着她,半晌后,转过头,疑惑地问洪婆子:“这是针线房赶出来的衣裳?”
“不是啊,老奴分明记得,是一身水粉的,怎么姑娘您没穿啊?”
茹春桃的头上插了白玉钗,穿了身月白对襟大袖襦裙,配上淡淡的妆容,整个人都素雅简洁。
“你为何不穿我专门让针线房为你赶制的衣裳?”顾涵柳怒气冲冲地拍了下炕桌。
“女儿惶恐,本该听母亲的话,但女儿一想到今日是与姐姐一道去做客,便想着穿的素雅些,好把姐姐给衬出来。再加上女儿的长相,本就不适合那些过于娇艳的颜色。哎,愿母亲不要怪女儿的擅自做主才是”
茹春桃垂手低眉,乖乖巧巧地站在原地。
顾涵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想了想,又看向两个女儿。确实在茹春桃的衬托下,本就打扮庄重的茹春柔,现在变得更显眼华丽了。
“嗯,行,正好时间也来不及了,咱们这就走吧”
今日老太太有客人来拜访,顾涵柳也算是抓住了机会。
为了出行顺利,洪婆早早便按顾涵柳的指示,买通了马夫。
与嫡母长姐坐在车内,茹春桃远没有她看上去的平静。但无论内心再如何焦灼,这一回本就是她的放手一搏,哪怕失败了,她也不担心。
只因为那封已经寄出的信,这几日也快到他的手上了吧。表哥说过的,有他在,万事无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