茹大姑娘见她娘神色赞同,心思一动,带着几分讨好般问道:“娘,您觉着,那成王世子如何?”
顾氏柳眉一竖,厉色看着自己那咬唇不自在的女儿。
半晌后,才开口言道:“以后休要提不相干的人!”
“是”茹大姑娘低着头,低声应了句。
接下来的几年内,顾府大门上的红绸红灯笼挂了又挂,门口迎来送走了几波嫁娶的人马。
在一年的仲秋桂月里,茹春桃的长姐茹春柔,穿了一身大红嫁衣,坐在闺房里,临别之时,抱着她大声哭泣着。
“妹妹,往后的日子里,你可要多多看顾好娘亲啊!”茹春柔擦拭着眼角泪水,拽着她的手,喋喋不休地嘱咐着。
茹春桃莞尔一笑,安抚地拍了拍长姐的手,却未言一词。
“好了,好了,知道你们俩姐妹情深,但这时辰可不早了,柔妹妹还得去老太太那儿呢!”去年进门的二房庶长媳程氏面带笑插嘴道。
“是了,外祖母还等着呢,姐姐莫要担心,家里有我,尽管放心”茹春桃说完,连忙拿帕子给茹春柔擦着眼泪。
茹春桃跟在后面,与嫡母一道,陪着长姐去拜别老太太。
直至吉时到,长姐叩别了嫡母。
她的脚步最终停在了垂花门内,在沙沙作响的花叶拂动中,望着长姐被人背出顾府的身影。
“想不到,短短几年里,家里的姐妹们出嫁后,独独剩下你我二人,倒是做了陪当”顾慕画轻启丹唇,纤瘦身姿立在茹春桃身侧,比她足足高了一头。
明明只是一岁之差,一个好似盛夏娇艳红花,另一个却似春风拂动的蒲柳。
茹春桃转过身来,轻笑道:“是啊,时间过得可真快啊”
两个人沿着院与院相隔之间的板石甬路走着,闲聊般述着各自的感悟。
在分别之际,顾慕画突然抓住了茹春桃的手,抿着嘴角,眼神略带惆怅地低声附耳道:“听说,五哥他已经回京好些日子了。最近魏竹兰经常来二房做客,不仅二婶夸她,连祖母都对她赞不绝口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