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风可是受了苦了。
他看着眼前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孩忍不住想要破口骂人,他哪里敢靠近那男孩,光是脱了男孩这一身又脏又臭的衣服就已经累得他大汗淋漓了。
给他洗澡?这个混蛋非要了他的命,他懒得管这条野狗,转身把门栓一栏喝酒去了。
林姷趁肖儿打盹的空子,去了柴房,本以为李风已经收拾好了一切,谁想一推开门就看见那男孩赤裸着身子缩在角落里。
大概是刚刚和李风耗尽了力气,况且他本身又还生着病,实在是筋疲力竭了。
林姷走上前,见他浑身是伤,皱了皱眉头,蹲下身子来检查。
男孩睁开了眼,依旧用那种冰冷凶狠的目光看着她,仿佛时刻准备着咬断她的喉咙。
“怎么?你难道还要咬我一口?”林姷对上他的目光,淡淡地说,语气有些不屑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。
他真的就又咬了她一口,但这次显然没有上一次狠,他只是这么咬着,没有用力,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。
衣裳有些湿,不是血,是他的口水。
林姷笑了,说:“你怎么这么爱咬人,是属狗吗?”
他松开了她,听着她笑话他,垂着眼帘盯着地上的杂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