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都退下了,这么多天没见,他们要一边用膳一边说些体己话,饭没怎么用,衣裳倒是脱了一地,两人也从矮案前滚到了床榻上,灯是绝不能灭的,灭了会惹来麻烦,和赵漾恰恰相反。
夏天天气炎热,门窗四闭,像是蒸笼一样,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俱出了一身的汗,林业深让她舔汗水,咸乎乎的味道让她胃里好一阵翻涌。
眼前床帐上垂着的穗子晃了又晃,迷糊了又清楚,赵漾至少还能让她感到一点快乐,但对于林业深,她只有恐惧和憎恶,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因恐惧而紧绷,而他则恰恰喜欢她这样。
她敢算计杀害赵漾,却不敢伤林业深一根汗毛,她在林业深的身下跪得实在是太久了,站不起来了,甚至软弱到了连“想要杀他”这种想法不敢生出来。
汗水渐渐的散去,她躺在林业深的怀里,林业深的手指缠过她的头发,一圈又一圈。
“爹爹”林姷叫他。
林业深的脸色立刻就变了,他不喜欢她叫他“爹爹”尤其在两人刚刚敦伦过,赤身裸体的时候。
林业深虽然喜欢幼童,但好歹也是自小学儒,背德忘伦这种事他接受不了。
他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。
也只有在这时,林姷才敢生出一点快意来。
林业深皱着眉头说:“什么事?”
林姷凑近身体,环抱着他的肩膀,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,蜷在他的怀里,轻声说:“如果姷儿嫁人,就没有伺候大人了。”
林业深听她换了称呼,脸上方才有了悦色,顺着她黑发抚摸道:“再过两年吧,现在我也不舍得姷儿嫁人。”
“可是崔家催促得紧呀,这门婚事一早就定下了,姷儿十四时就要嫁到崔家去,现在姷儿已经十四了,时间过的太快了,姷儿真是舍不得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