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下午,疼痛才渐渐袭来,是文翁施的针过了劲,但高焕尚可以忍受,他睁开眼睛,不见林姷,只有文翁在桌边挑拣药材。
高焕支起身子,方才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清理干净敷上了药。
文翁给他递了一杯水,说:“小心点,别再将伤口扯开,虽然说也是白说,一会儿发起病来,你也控制不住。”
高焕将水喝下,忍着疼痛说:“你给我上的药?”
“我?”文翁侧了他一眼道:“我可从不做这种无用的功。”
高焕猜到了是她,脸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。但心里着实诧异不轻。
她不想让他死,她救他,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情义,一旦他痊愈了,她就会毫不犹豫把他交给林业深,她现在不过是在卖予他人情,她和林业深一样,都是阴险虚伪之人。
他的眼里杀意不减,无论她如何做,他迟早有一天会杀了她。
文翁将汤药放在了他的面前,说:“你少一点心事,安心养病。”
文翁出去后,对正在煎药的林姷说:“那孩子怎么会那么恨你?”
林姷正在煽火的手一僵,淡淡地说:“我对不起他。”她回头向文翁一笑,道:“但我只是愧疚,却从没想要改过,说实话,他不恨我我才觉得奇怪。”
正当时,屋里一阵响声,林姷心知,高焕身体里的病又开始发作了。
……
如此一连持续了五日,高焕身上的伤口从未愈合,红斑的颜色倒是越来越深,从淡粉到浅红,如今的颜色竟如同鲜血。
赵丹今日清晨过来送食物和药,远远的便看到了林姷,林姷的脸色不好,看起来非常焦急。
见赵丹走近,林姷立刻道:“林……我父亲那边可有结果,河间那边可有良方?高焕他已经快要熬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