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风道:“跟你讲话呢,你这铁锁是怎么一回事?”
高焕遂平淡地道:“我要逃,被捉了回来。”
李风瞬间了然,心觉果然是这小子的作风,道:“你怎么如此想不开,除了林家,哪里会给你治病,你真是蠢。”又道:“这几日你好好养身体吧,活先不必干了。”
高焕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是因喉咙干裂而涌上来的,这腥味让他想起了那天他咬开她的手腕时,她流下的血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看着李风关门离开,想要问出口的话终是咽了回去。
修养了一日,高焕第二天便能下了床,手脚上的铁链子很是束缚,但和身染瘟疫那几日所忍受的痛苦相比,根本不算什么。
他活动了活动筋骨,在柴房里劈柴,胃口也好些了。
干了一天的活,李风晚间来看他,给他带了一罐药,是消疤痕的药。
高焕接过,攥着药罐光滑的罐身,沉默了一会儿,问道:“这药是你给我的?”
李风愣了一下,道:“不然呢?全林府除了我谁还能惦记你。”
他忽然间感到有些不是滋味。
李风说:“怎么了?生气了?”兀自又说:“不对啊,也不像是生气,一脸苦大仇深。”
高焕没有理他,转身躺倒了床上。
李风说:“你还没上药呢,我给你上药啊。”
高焕背着他说:“不用了”
第二天清晨的时候,莘儿也来了,偷偷地递给了他一纸包蜜饯,说:“我听闻你得了病,这个是我偷偷托赵任买的,你收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