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与她和林业深划清干系,也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恨意和冷静。
他若是接受了林业深的恩惠,那他成了什么?
他无法接受,无法忍受,他恨不得食其肉,寝其皮。
他走过她的身边,锁链碰撞发出冰冷的声响,就像他的人一样。
“怎么了?”崔陵见林姷沉默,问道。
林姷方才回过神,说:“没什么。”眼帘垂了又抬,笑道:“崔公子,我们走吧。”
林姷一路没有说话,走到山林的一处亭子前,崔陵方才道:“你同方才那个带着锁链的孩子有交集?”
林姷怔了一下,一时语塞。
崔陵说:“那日街头被林家抓捕的也是他?”
林姷点了点头,说:“是。”
亭子里有一个崔家的蓝衣家仆在小炉上烤肉,案几上摆着漆碟和佐料。
林姷和崔陵坐在软垫上,崔陵一边给她斟茶一边说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。你与他有交集?每次你见他,都会驻足沉默。”
林姷说:“谈不上交集,只不过有时会觉得他可怜罢了。”
肉烤熟,崔陵便取来给林姷,说:“明日我便要启程回清河。”他见林姷面色微白,笑着解释道:“旬月后你要嫁来我崔家,我要早回去做准备,不然大婚之时会太过仓促。”他说着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,他的掌心微微干燥,她不安的心也逐渐平缓了下来。
崔陵说:“不必担忧,在林家安心等我。”
她的心软了,化了,也暖了,她轻垂下眼帘,遮掩自己的失态,然后点头轻声道:“我等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