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妄言接起了电话。

沈向霆说：“今晚能看见猎户座，出来看星星。”

“突然看星星？”

顾妄言其实对看星星什么的并不感兴趣，住顶楼那段时间，观星只是他用来跟霆哥亲密接触的借口罢了。

沈向霆轻声说：“我们站在同一片星空下，看同一片星云，就约等于在隔空遥望。”

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，像是就贴在他耳朵旁说的，有点痒痒的。

耳朵里听着这句压低了声音的话，心里噗嗤笑了出来。

还……挺浪漫的吗。

本来靠躺在床上的顾妄言打开了小夜灯下了床，推开落地窗，清凉的晚风吹了进来。

顿了一下，他问：“沈老师，孩子没学好天文怎么办？哪个是猎户座啊？”

“我教你，”沈向霆说，“你现在站在落地窗旁了吧，往前走。”

“嗯？”

顾妄言忽然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。

突然，他明白过来什么似的，大步迈向了阳台，他往下一看，后院里站着的那个人，不是沈向霆又能是谁。

沈向霆抬起头来看着二楼阳台的方向，皎洁的月光打在他脸上，笑了起来：“看见了吗？”

“嗯，看见了，”顾妄言一只手搭在栏杆上，看着楼下，“这星星真好看。”

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对望着，互相看了很久。

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
不用多余的话语，一枚笑容足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