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个,一样一样的。
沈向霆失力地往后靠着,敛眸:“我曾经以为那些只是梦……满满一浴缸的血水,他那样苍白地躺在那里面……他一定很冷。”
容涣的手放在他肩膀上,算是给他一点安慰。
“我真是恨不得杀了陆放那个狗杂种!即使那是他上辈子犯下的罪!他这辈子不是不做,而是没机会做!”
“你确实那样做了。”
沈向霆回过头,看着容涣。
容涣叹气说:“阿言没告诉你吧,你上辈子确实那样做了。你难道还不了解你自己吗?今生他还在你都想杀了陆放,更何况那个世界的你失去了阿言……”
“他为什么会知道?”
“他死后曾以灵魂状态在人世间逗留过一段时间。”
沈向霆怔怔地。
还说什么他不会知道……
他都知道!
他只是不告诉他。
“他本以为八年间你早该放下他了,在葬礼上看到你的时候特别意外。”
容涣的话提醒了他。
是了,他想起来细节了。
那天在车上,他说的他那个朋友的故事。
原来包括葬礼上的情节在内,全都是他自己的事。
“有什么用……”沈向霆的眼神依然黯淡无光,“陆放死一百次死一千次又如何,言言都不会回来。”
“是啊,所以你放弃了上诉,自私了一回,陪他去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