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屋内。

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沈向霆问。

容涣一身白大褂,从视觉上就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。

强势如沈向霆,今天换了角色,变成一位“准病人”坐在这张治疗椅上,就有种小朋友在老师面前的既视感,乖巧得很。

容涣双手握起,人往椅背上一靠,做轻松状:“向霆,你不觉得,阿言能重生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吗?”

沈向霆停了几秒:“也是……”

尽管他一直信科学,平时是不可能相信这些事的。

但太多巧合和无法想明白的逻辑了……

只有把一切因果套上这个前提,说法才是成立的。

所以再怎么难以置信,他好像也只能选择相信。

言言都能某种意义上的“死而复生”了,那么他靠做梦获悉他的过去与未来,用上帝视角看见那一切,还有什么好奇怪的?

更何况……

那些都被证实了。

“而你相信,也是因为我的那些梦。”

“是啊,”容涣笑说,“你知道我的,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。但……有些事好像由不得我们不信。”

那天早上他的一个电话来得巧,帮他证实了这件事。

沈向霆苦笑:“别人会觉得我们三个都得了精神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