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真烂漫惹人怜爱的眼神看着他,干净得没有一丝污渍。
梦里的场景忽然截断。
温景焰睁开了眼睛,从梦中醒来,心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。
手的主人就站在他面前,盯着他看。
温景焰不躲不闪,眼里也没有惊慌恐惧,淡漠的眼神看过去:“我可爱的弟弟,你杀过人吗?”
顾妄言一只脚踩在他身下的椅榻上,右手持刀,身子微微前倾。
这个姿势,只要他稍稍一用力,匕首就能贯穿温景焰的心脏。
顾妄言的嘴角勾了勾:“没有,但可以从你开始。”
温景焰反而笑了笑:“小弟,像你这种温室里的花朵,连小动物都没杀过吧,你杀得了人吗?我五岁的时候,就宰了一匹狼。因为父亲说,我不杀了它,它就会吃了我。”
“我对你的成长史不感兴趣。”
“你得知道。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。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你,而你还要给自己一个心理建设,否则,这匕首早就已经刺穿了我的心脏,而不是就这么抵着。”温景焰完全不像一个生命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人。
“你终于不装了是吗?”顾妄言嗤笑着,“在妈妈面前装成一副好哥哥的样子,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?你想借陆放的手毁掉我的事!”
“哦?”温景焰一听,反倒不是被拆穿了后的窘迫,他笑了起来,“你都知道了啊?结果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?有点意思,弟弟这是想干什么?怕妈妈伤心?”
顾妄言匕首一收,持着刀柄从温景焰的脸上而过,拳和刀柄齐齐砸在他脸上。
温景焰被打得身体往后,靠在了椅背上。
他也不还手,嘴里含着血还在笑:“看来是说对了。你不敢杀我,你杀了我,我们亲爱的妈妈就会伤心。”
顾妄言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从上面拽了下来摔在地上,骑了上去,刀刃抵着他的脖子,红彤彤的眸子盯着他:“温景焰,我哪里对不起你,你要置我于死地?找陆放pua我不成,就干脆把我绑来这里毁了我?”
暗室里架着摄像机,陆放想干什么,显而易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