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切就是那么巧,偏偏在那个时候,那条吊坠项链滚了出来。
爸爸死了。
顾妄言没有回去。
他从最初愤怒地喊着要杀了他们,到最后冷静地坐在门口擦干眼泪。
他开始有些晕。
距离他上一次吃晕动片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,药效已经渐渐没了。
他有点眩晕,有点恶心,脑袋也很痛。
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因为神经疼痛而剧烈跳动的脉搏声,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脑子里敲响。
好痛。
脑海里又想起那些血腥的画面,便伴随着呕吐感袭上来。
他扒着门吐了。
屋里坐着的两名歹徒见状有说有笑的,笑得不行。
他们觉得这小屁孩儿挺有意思,好像一瞬间刚刚被他咬伤的手都不痛了。
这小孩似乎是继承了他爸身上的那股坚韧,刚才怎么揍他都不松口。
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,早就把他丢进海里喂鲨鱼了!
海浪的呼啸,身后他们的嘲讽,像是一节节变了音质的声响,传进他的脑海里。
顾妄言的世界都在颠倒,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如魔音一般折磨人。
那些声音忽大忽小,侵占着他的脑海。
“尸体……会救的……”
“他们军人啊……可不是吗……”
“顾家……”
忽然之间,声音又响了起来,顾妄言睁开眼睛,身后是嬉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