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早餐还是蛮丰盛的。

“看什么看?”景恒冲对面的小赵嗤了一声。

小赵跟其他工友对视了一眼,笑说:“你们觉不觉得,荣哥今天捯饬得……怎么说呢,像是孔雀开屏了!”

一人喝了口皮蛋瘦肉粥放下来:“是不是!我就说荣哥好像有哪儿不一样了!你这么一说还真是!”

“嚯!好家伙,我说怎么今天走在荣哥身边总有一股香味儿……荣哥你喷香水了?”

其实工友里,不少都比景恒年纪大,但只要不是差得特别大像老张那样的,就都是或正经或开玩笑地喊他“荣哥”,大家都习惯了。

主要是他们觉得荣景这个人有点虎,打起架来是拼命三郎,完全不带怕的,他们大多都是服他才这么喊他。

“荣哥,我认识你这么久了,就记得你刚来第一天像个人——别误会啊,不是说你不是人啊,”那人大笑几声说,“就是觉得,后来你都被我们同化了。”

刚来第一天,他们都以为这是哪里来的富二代下乡体验工人生活。

第二天,他们眼里的富二代开始正式干活。

干完活累得像狗一样,连光临都没陪着玩会儿,一身脏兮兮加汗洗都没洗就这么趴在床上睡着了。

那是景恒出生以来最累的一天。

景家大少爷,什么时候干过这么粗重的活。

如果他只是普通的离家出走,可能当晚就坚持不下去,第三天就卷铺盖回家认错认输,继续当他优哉游哉的大少爷。

认命的景恒,就这么在工地呆了下去。

他肉眼可见的,从享受生活的贵公子坠到了辛苦劳作的工人,爱干净、讲究、精致生活等等,全都跟他没关系了。

景恒不是那种白到极致的人,但在这工地里,他却成了白得透光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