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所谓了,”温景焰轻笑,“既然刚好打了这个电话,就顺道通知你一声。我做了那么多恶,好容易让老天逮着一次机会,它一定不会放过我,我立了遗嘱,分你一点。”

“……”顾妄言沉默一秒,“我不需要。”

原本笑着的韩晴曼忽然怔住,眉目紧蹙。

刚才他一直在打电话和人说着什么,就是在偷偷地立遗嘱?

“这是通知,不是和你商量,”温景焰说,“不过你也别误会这是在道歉,我是做给母亲看的。”

“说那么多有什么用,你一定会死不成?”顾妄言说,“老天爷可没眼,不然上次捅你那一刀你早该归西了。承认吧温景焰,你就是个祸害,祸害遗千年,你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
“弟弟这是舍不得我死?”

“……想太多,”顾妄言说,“温景焰,你给我好好活着,擅自做决定的账我还没跟你算。”

“知道了,我亲爱的弟弟是不舍得我死。”

那边没有了声音,电话已经挂了。

温景焰抬起头,就看到韩晴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笑了一下:“没打算瞒着你,没这个电话的话,我差不多就要告诉你了。”

“立遗嘱?”韩晴曼坐起来,翘着腿抱着手,双眼一眯。

捐肾是什么高难度手术吗?

她怎么不知道捐肾还得立遗嘱了。

温景焰说:“手术是一个,还有别的。手术期间是全麻,不怕一万怕个万一,立遗嘱也是以防万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