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明舒点点头,他确实也有些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,一路回来,自己的,他人的血,那血腥味简直让人想吐。
进屋,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到桌上,五封信件与一本账册。
“还好没弄赃。”方明舒有些庆幸,“你们先看着,我去擦洗一下。”
待他出来,周廷玉与顾钧早将东西过了一遍,此刻都神情凝重。
账册记录的是庞县令所能接触到的人物参与情况,按照账册的记录,清河县的上一级别琢州知府也参与其中。
清河县在涿州管辖范围之内,朝廷若是拨款下来,确实需要先经过涿州。
据周廷玉所知,涿州知府陆明确实是太子的人。
“这么大的事,也不知道太子是否知情?”顾钧望向周廷玉。
“既然算是他的人,那无论他知否知情,都该归为他的责任。”周廷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,不带任何情绪地道。
仿佛他们此刻讨论的是无关紧要之人。
“那不是……嘶……疼……你轻点……”方明舒刚要搭腔,不曾想那药粉撒在伤口上这般疼,使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“好,”长风摸了摸鼻子,接着道:“这药粉放上去,都会痛的,公子您且忍忍,劲头过去便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知晓疼痛不可避免,方明舒神情蔫蔫的,可也没再矫情。
先前如此凶险,他都没有皱眉头,如今不过是因为亲近之人都在旁边,难免“娇弱”些。
“缓缓就好了,先忍会儿。”
顾钧先前在西南,也随英勇候在军中历练过,受伤的滋味他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