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清如慌乱地退出周珩玉怀抱,匆匆拭去睫毛上未干的泪水。

周珩玉见状,不由觉得好笑,结果被反应过来的王清如狠狠瞪了一眼,嗔道:“都怪你。”

他摸了摸鼻尖,转身拐过屏风,出了外间,对青杏道:“摆膳吧!摆完就退下,今日不需要你们伺候,再让人端盆热水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青杏在周珩玉出来时,就看到他胸膛处湿了一片,没敢多瞧,赶忙低下头,一直道退出正殿,才松了一口气,回头又望了一眼门口。

这一顿饭,他们用得比往常都有和谐。第二日一早,王清如就让人回伯府递信,午时一过,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回到伯府,甚至都没去与周珩玉告别。

周珩玉在书房呆了半日,也没等到王清如那边派人过来找他,后来听闻她已经出宫了,心中难免失落。

越想,心里越不好受,想得多了,竟觉得自己这回真的要失去她了,一天下来,也吃不下几口饭。

允公公在门口守了一整天,到底是心疼自家主子,便命厨房准备了两个王清如爱吃的菜,亲自端进书房。

“爷,还是吃点吧!”他斟酌着措辞,“您这样,咱们娘娘可要心疼了,她省亲回来,看到您这般折磨自己,可不得生气?”

周珩玉瞥了他一眼,不为所动,允公公也没有气馁。

他伺候周珩玉二十来年,情分自不是旁人能比的,胆子也比其他人要大,继续道:“算了,您还是别吃了。”

“奴才瞧着,咱们娘娘此刻定然为难着呢!她那么心善,又容易心软,即便想走,看您孤零零的,又不好就这么丢下您。”

“您要是这么自己不吃不喝下去,没准就不用她为难了,哎呦,咱们娘娘这么好的姑娘,指不定多少人惦记着……”

说到这,允公公余光瞥到太子捏紧的拳头,心下好笑,又跪下,装模作样地请罪。

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巴掌,“哎哟,瞧奴才这张破嘴,说得什么晦气话,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