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砚泓骑着马跟上来时,伍璋璃回首望了越来越远的大理寺,忍不住打趣道:“是不是答应了人家什么,转头忘到脑后去了?”
闻言,马背上的孟砚泓瞪了他一眼,一见便是又被他猜中了。
伍璋璃这人是情场浪子,京中名头不小,穿梭花丛什么花都能采上一朵,作风随意,常将他爹承安伯气个半死,若非承安伯实在受不了他,在家里宝贝一样的老来子怎么也不会塞到大理寺来。
“与我相好的姑娘可不少,可答应姑娘的事,我可一件都没落下过,”讲起他的风流韵事,笑的有些恣意,“怎么你就这一个,看起来还焦头烂额的?”
“什么焦头烂额,不过是答应陪她买东西,可临时出了事,总不能不理。”伍璋璃的话说的他有些不服气,只能拿公务当借口。
......
梁朝民风开放,京城除非特殊日子几乎从不宵禁,夜色初上,十里灯火,从城东一直到城西,贯穿南北。
各歌舞坊、酒肆更是行人来往不绝,热闹非凡。
姚府的马车缓缓停在云鹤楼前,姚静檀上了云鹤楼二楼,挑了一间雅间坐下。今日带着玉珠玉宝跑了大半条街,累的不轻,想着难得来城南一次,吃些饭食,一会儿再看些火戏再回府也不迟。
茶还未来得及喝上一杯,便见玉珠跑进来,笑道:“姑娘,方才我自楼下上来时,瞧见三皇子和伍大人也上了二楼,正入了咱们隔壁!”
“真的?”姚静檀将手中杯子放下,眼前一亮。
她倒是也晓得孟砚泓以往办案时辰晚了便会和伍璋璃出来喝酒,倒不想今日这般巧。
孟砚泓眼珠子一转,朝玉宝道:“玉宝,将方才我买的那方砚台拿出来。”
玉宝会意,忙从物堆里寻到方才在南街铺子买的砚台。
这还是姑娘花心思为三皇子挑了许久的。
虽说三皇子身份尊贵,可凡事只差一个用心,而自家姑娘对他,便是最用心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