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砚泓知晓,二哥口中的‘她’正是姚家大姐,姚唯舒,那个在外流落了许多年后才被寻回来的姑娘。
在二皇子未受伤前,曾是他的未婚妻。
“他那条腿算是废了,再想恢复如常怕是不能了,因此林家上下才尤其震怒,”孟砚泓细叹一声,想的却是被林家冤枉了的姚静檀,“实际上这些年,你从未忘记过她,既不曾忘记,何苦当初将她推出去?”
姚唯舒就是二皇子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痛,痛到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轻易脱口,孟良程面色幽然,伸指指了自己坐下的轮椅道:“我这样,给不了她想要的。”
“你又如何得知,她想要的不是你呢?”孟砚泓一顿,“若是当初告知她实情,她未必会离开你,你娶了她,总好过现在。如今你的日子也未好过,她亦是在苦中煎熬,这是你本来想要的吗?”
“有些步子,踏出去便踏了,再说那些又有何用。”孟良程抬眼看向孟砚泓,“这件事应当是闹到你那里去了吧,否则你也不会今日跑到我这来。”
“是,”孟砚泓点头,“我知道该如何解决,我会让伍璋璃去狱中找几个死囚将这件事认下,就说是寻仇寻错了人,误伤了林启安。”
“多谢。”孟良程道。
此事一定,待孟砚泓离开后,孟良程失神了许久,最让他动容的,便是方前孟砚泓说的那句‘你又如何得知,她想要的不是你呢?’
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自己双腿上,低声恨喃,“唯舒,你知道吗,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。”
......
对于孟砚泓给出的这个结果,林家二房那一票人自是不服,一边说是姚静檀所为,一边又暗指孟砚泓包庇,却又根本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,忙了一圈儿下来又要去告御状,最后被还算明事理的林家做主之人晋国公拦下。
只说是二房儿子林启安自己不像话在先,宠妾灭妻,又当众掌掴发妻,更有甚还曾将妻子打得小产,桩桩件件拿出来都丢人现眼,旁人听了只会说他林启安多行不义,闹大了只会有祸事。
正好借了孟砚泓递过来的台阶顺势下了,再将那徒惹祸端的不良妾给发卖了,此事也算告一段落。
只有一点,姚唯舒是回不来了。
姚府说什么也要和离,趁热打铁将二人的婚缘至此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