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呀,这还怎么杀啊?脖子都快割断了还这么猛。
眼看她就要被感染羊给甩飞时,忽然有只手夺走她手中的菜刀,只见几道光影闪过,感染羊像瘫痪似的一动不动,嘴巴仍然在痛苦地嘶鸣。
孟梨一屁股坐在地上没了力气,打量面前的羊身,发现脖颈和四肢处多了几道伤口。
伤口面积不大,流血也不多,但割得很深,角度刁钻。
“你做什么了?它为什么不动了?”
谢言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。
“割断了它几根主重要的神经。”
孟梨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,忽然有点想哭。
太难了,根本不是她能完成的任务。
“算了,弄什么烤全羊啊,大不了把枪还给他……我赚到一分是一分,攒够钱就去买别的游戏……”
谢言闻言皱眉,“你不想玩了?”
她苦笑,“这是由得我想不想的么?《倒计时》根本不适合我。”
“相信我,它适合每一个人。”
谢言见血流得差不多了,拿过她的枪,一枪结束了感染羊悲惨的一生,“我教你一次,你看好。”
他将羊尸翻了个面儿,肚皮朝上,从喉咙的伤口往下割。
“切开腹部的时候需要注意深度,不要割破内脏,尤其是胆囊……”
谢言一边干活一边解说,话不算多,但说得很细致,方方面面都提醒到了。
孟梨却越听越不对劲。
那些名词,专业术语,不太像屠夫,反倒像个正在解剖的医生,还是那种经验丰富的行业大佬。
而且……他现在的模样,真是有点变态。
外套被血染湿已经脱掉了,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,现在也被染红一大半,斑驳不堪。
白皙帅气的脸颊上也溅了不少血,刘海被血黏在脸上,不舒服,他干脆全部往后拨,变成一个大背头,露出高耸的眉骨和饱满的额头。
“知道怎么剥皮么?从这里开始……”
谢言面无表情地剥下羊皮,看起来冷静又疯狂。
孟梨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,呆呆地坐在地上,看傻了。
“过来搭把手。”
“啊、好……”
她忙起身跑过去,按照他的吩咐用力拽住已经剥下来的羊皮,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的,只用了十多秒,一张完整的羊皮就被剥出来。
“给你。”
他将羊皮和感染羊体内的晶核一并扔给她。
除此之外,内脏也装了满满一盆,地上只剩下一具被处理完毕的羊身体。
到处都是血,内脏散发着热气和腥臭,剥掉皮的羊肉是深粉色的,肌肉纹理清晰可见。
老实说,这画面有些重口,孟梨都忍不住要呕了。
但时间紧迫,只能硬着头皮干。
她放好那两样东西,内脏实在不想也没有精力去处理,装进袋子准备扔掉,提井水清洗羊身。
谢言走到她的小菜地旁看了看。
“你种了东西?”
“嗯,种子撒了,老不发芽,可能水浇得太少了。”
他把内脏倒了进去。
孟梨啊了一声,“你干嘛啊?扔那儿多臭。”
“当肥料,长得快。”
谢言说完回到她身旁,转移话题,“这么大的羊,你准备怎么烤?”
孟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。
“看见屋檐下的铁钩子没?估计是晒腊肉用的,我准备把它们拆下来按到墙角去,用来固定羊肉。等会儿在墙角生堆火,手动翻面,应该没问题。”
条件太简陋,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有用的办法了。
谢言更关心另一个问题,“你确定烤出来能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