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棠觉得自己是疯了, 竟然能从周醒身上看出正气。
庆安府已经被御林军重重围住保护起来了, 周围住着的百姓听着质子府来回窜动的铁甲声, 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, 生怕惹上什么事。
卫昭处理完天香楼的事后, 来质子府汇报情况。
“陛下,刺客都是卢国的一个杀手组织里的人,那个组织叫暗潜,杀手都是给钱就做买卖,人都死了,没问出买家是谁。”
“卢国?”秦惊鹊望了一眼屏风后的南棠,道:“卢国和南疆不是邻国吗?”
“是。”
屏风后的南棠坐不住了,他冲出来,愤怒道:“周醒你什么意思?这跟南疆有什么关系?”
“大胆!”
一把长刀横在南棠的脖子上,他的无礼惹怒了卫昭,“一个小小的质子,也敢直呼陛下名讳…”
卫昭和边关的沈钧算是真正对周醒忠心的人,周醒是疯皇,而卫昭就是皇帝的疯狗,在他面前,怎么能容许别人对周醒不敬。
况且南棠只是一个小小的南疆质子,是沈钧两个月打下来的战利品。
刀锋划过南棠的脖子,沁出了血,而秦惊鹊低垂着眸子,没有说话。
迫于形势,南棠只能憋屈道:“是臣下失礼了,陛下见谅。”
“不够!”卫昭一脚踢在南棠的腿弯处,厉声喝道:“跪下!”
咚!
南棠被迫单膝跪地,他脖子上的伤口沁出的血流进单薄的里衣上,像是盛开的梅花,他低着头,久久没有抬起头来。
“卫昭,”秦惊鹊终于说话了,“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