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臣倒了杯茶,头也未抬,便道:“是挺忙的,只是还不及陛下罢了,听说陛下出宫,流连烟花之地,还抽空处理了一场刺杀,真是好忙好忙…微臣这点公务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秦惊鹊:“……”
暂时无法反驳,是她自找没趣。
她避开这个话题,道:“爱卿,授课吧。”
赫连臣便不说什么了,君臣之间,他确实逾越了,可是那又怎样呢?
授完课走时,他还留下一句,“陛下,要爱惜自己,莫要死在外面了,微臣还没有活够呢。”
真是,毫不掩饰的嚣张啊。
几日后,南疆使臣进京了,礼部遵循皇帝旨意,设了国宴款待。
秦惊鹊坐在龙椅上,接受百官朝拜,使臣恭恭敬敬向她行礼后,磕磕绊绊地用中原话念起了进贡的礼单。
国宴上自是少不了绝色舞姬作舞,南疆使臣进贡的礼单很长,秦惊鹊听那些名字听得昏昏欲睡,只是她刚有点困意,就瞧见下面的南棠已经开始眼皮子打架了,脑袋一点一点的,在这种场合着实有碍观瞻。
秦惊鹊给王常使了个眼色,王常走到他旁边,敲了敲他的桌子,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,看见王常公公,差点魂都吓飞了。
接下来他就神采奕奕了,再也没见他睡了。
高座上的秦惊鹊微微笑了笑,那笑意含着蜜糖似的,让人心直跳。
觥筹交错的国宴上,有一位青年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。
封黎是第三次见这位少年陛下,第一次就是上次进宫为妹妹求情,第二次是那个雨夜。初见他觉得陛下确实如传言那般乖张和喜怒无常,可是那个雨夜,他却觉得这个人很温柔,温柔到了骨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