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灵疆哈哈大笑,“微雨姑娘记住你的话,女子薄情,才可保命哦,我答应你让沈家和燕家身败名裂,你且看好戏吧。”

……

秦惊鹊回到宫里,小憩了一会,那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才好了点。

听心蛊无解,只能暂时压制,晚间要为沈钧和他部下接风,还要召见和谈的使臣。

她喝了好几盅醒酒压火的汤药,终于缓和了一点,看了看未央宫外面的天色,该去宴会上了。

王常给她披上皇帝的狐裘大氅,又埋怨自己说不该让沈钧把她带出去,醉成这样他心疼。

周醒这样的人都有人真心心疼,秦惊鹊不免有些艳羡,她的一身跌宕起伏,为生民请命,以功德立世,却来来往往不过是孑然一身,除了早些年师傅温锦会时常关心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人了。

人总是时常孤独,成神了会不会好一点呢?

戴上帝冕,坐上皇帝的御辇,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皇帝的仪仗队,所行之处,一路跪伏的人。

南棠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和周醒之间的天堑,她是骊天的皇帝,御辇之上俯视众生,而他只是众生之中的一个,连她的子民都算不上。

她没有看见他,御辇从他身旁经过,他和众人一起跪地,不敢抬头,不能抬头。

御辇远去,再见时,她高坐在龙椅上,手微微一台,群臣再次跪地呼万岁。

她说:“众卿平身。”

他终于借着这个由头抬头看了她一眼,她好像瘦了,龙袍好像不合身,但是却是不容置疑的霸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