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过去,拉住了南棠的手。

“站多久了?”

他没有回答,他不会回答。

秦惊鹊也不在意,叫人拿来一件披风给他披上。

她摸摸他的头,道:“回去,好好吃饭,等我回来。”

她是他的主人,中了听心蛊后,他只会执行她的话,她说,他做,毫无灵魂,不会变通,就是是牵线木偶。

可是刚刚,他没有立即执行她的话,她叫他回去,他似乎愣了一下,反应很慢。

愣了一下,才转身,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了,停下来,回头,皇帝已经上了帝辇。

他看着浩浩荡荡的帝王仪仗队扬长而去,站在原地,怔怔的、木木的。

有宫人小声窃窃私语:“这傻子还穿了一身红衣服,他以为陛下会娶他吗?真是可笑!”

乾清门。

皇帝迎了两位皇后,在乾清门接受百官朝拜,受拜后,皇帝牵着两位皇后进皇室祠堂跪拜列祖列宗。

证婚人是一个年过半百德高望重的宗室郡王,他在一旁宣读皇后册封诏书,读完之后让帝后跪拜天地,跪拜祖宗,而后让两位皇后上皇家玉蝶。

看着自己的名字刻在玉蝶上,封黎仍觉得这一刻如梦似幻,证婚人交给他皇后册宝后,还是感觉落不到实。

他,真的做了她的皇后。

期盼许久,却没有想象中的欢喜。

那次封灵疆留宿在未央宫后,他与皇帝便闹僵了,皇帝做错了事,给他的解释更像是质问,他怎么都想不通。

想不通皇帝为何有了他,还不能拒绝封灵疆,想不通妹妹原本高洁善良,如今却是如斯卑劣恶毒,想不通看不透陛下爱不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