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飞呆立半响,肯定道:“据我对腾飞的了解,除非有人惹上了他,不然他是不会如此惹事的。”
朱胜非让下人将情况如实说来,得知一切因果缘由后。
三人相视无语。
赵鼎咋舌道:“即便是徐硕不对在先,但罗制置使此举也太恣意妄为了一些。这一点点不大的小事,即便告到官家那儿也是徐硕失德在前,完全可以讨回公道,经他如此一搅和,立刻就成了滔天大祸。若我所料不差,此刻官家的面前定有不下十余本弹劾他的奏章。”
岳飞起身对朱胜非、赵鼎深深一拜道:“两位相公,腾飞处事或许恣意妄为了一些,但他对朝廷却也是一片赤诚,他本人也有过人地军事天赋。观遍朝中诸将,无一人比的上他,绝对是我大宋的栋梁之才。希望两位相公施以援手。”
朱胜非点头道:“这个无需鹏举说,本相与罗制置使有过短暂的交往,知他为人粗鄙。但也不失为真豪杰。救他一事,当仁不让。只是以本相对徐俯、张俊地了解,他们是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。明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番争端,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。”
赵鼎点头沉声道:“罗制置使此举罪不至死,但张俊很可能对他手中的兵权下手。无论如何,绝对不能在让我朝善战之兵,再毁于张俊之手。”
朱胜非认同的点了点头。对于张俊的军事才能,他们也产生了深深地恐惧。生怕他在来一个大溃败,将大宋王朝陷入万劫不复之地,顿了一顿,问道:“元镇,你有什么看法?”
赵鼎沉吟道:“首先必须说服韩世忠,让他莫要落井下石,趁火打劫!”
岳飞惊诧道:“韩节度使为人不至于如此吧?”
朱胜非冷声笑了笑:“鹏举这是有所不知。那泼韩五就是一个流氓老粗,做事大大咧咧。对于跟他好地人,他可以推心置腹,肝胆相照,但对于跟他交恶的人,他才不顾对方是什么身份,只要能害到对方能插上一脚便会插上一脚,绝对不会顾念什么道义。所以元镇顾虑地是。不可再让这泼韩五一起跟着闹事!”
顿了顿,朱胜非又笑道:“不过无妨,那泼韩五容易对付,他有些惧内。等会我让夫人去跟梁夫人通通话。梁夫人深明大义,也只有她能够镇的住这泼韩五。”
赵鼎笑道:“没有了韩世忠的插手,一切便容易的多。若我所料不差。明日徐俯、张俊等人定会以混淆视听之法来诉说罗制置使恣意妄为,从而掩饰徐硕事先放下的过错。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徐硕的罪过向揭发出来,再三强调。徐硕教唆栽赃朝廷官员之罪。这罪可大可小,只要拿捏恰当,完全可以盖过罗制置使所犯地错!”
朱胜非大笑称道:“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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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临安要翻天的时候,肇事者罗腾飞却没有这个觉悟,他好吃好睡,此刻正在府邸的后院给自己的爱驹乌云踏雪洗澡,口中还哼着五音不准的现代流行歌曲,似乎全然没有将即将到来的“大难”看在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