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秀文士应了一声,作出了一个有请的手势。
罗腾飞拍了拍乌云踏雪地马颈。乌云踏雪听话的出了官道,在一旁草地上散步,不时还低头咬下几根嫩草嚼着。
罗腾飞上了马车。
马车内的空间本是很大,但是一半都都书籍占据,加上中间还有一张桌子,留下来的空间不是很多。尤其是罗腾飞跟那个叫彬甫的人身材异常高大,更是显得拥挤。
罗腾飞相对王庶坐下,看着他那糟老头的模样。又度升起人不可貌相之感。
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,罗腾飞少有地严肃,腰杆挺直。因为车里没有马扎、凳子,只有戏子,他罕见的跪坐了起来,坐得毕恭毕敬。显得非常有礼。
王庶让彬甫上了一杯茶,笑问道:“不知罗制置使早在下有什么事情?”
罗腾飞陈恳道:“素闻先生才智高绝,我深感钦佩,路上有幸相遇,特来一会,聆听教诲。”
王庶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,正是《孙子兵法》,他不疾不徐酩了口茶笑道:“不知罗制置使想听些什么?”
罗腾飞道:“在下奉官家之命攻打江陵府,遇上了些许麻烦。这江陵府城池高大,难以攻克。敢问先生可有妙计教我!”
王庶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。轻笑道:“老夫却有一计,只是不知罗制置使有没有这个胆子用。”
罗腾飞哈哈大笑。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,高声喝道:“我罗腾飞别的什么没有,有的就是雄心豹子胆!只要先生的计策,可用可行,绝对没有可能没胆不用。”
“但也如此!”王庶脸上露出了一丝伤痛。
罗腾飞见了心中一禀,颇能理解王庶此刻地心情,出百计而无一人使用、采纳,落得一个“百败智者”的称号,这种无人赏识的心情,想必异常难受。
王庶重整了心情悠然道:“其实老夫这一计算不上是计,而是针对岳节度使的计策加以润色。”
听得此话,罗腾飞神色动容,心道:“莫非此人竟看穿了岳帅的计策?”
王庶知他心意,笑道:“老夫来时经过江陵府,闻得岳节度使已经截断了通往江陵府的粮道防线。起初还以为官家派了人马,针对江陵府地弱点,出动大军围城,意图困死李成,但途中并未见到任何兵马故而心生疑惑。随之却见到罗制置使的少许兵马偃旗息鼓,心中便有了想法。你等行事如此反常,原因无非两点。其一、官家派有大军,你们怕李成见势逃跑,故而偃旗息鼓。其二、你们没有大军,故意偃旗息鼓,作出匪夷所思之事,以此来迷惑伪齐李成,让他做出误判。两者几率本是五五之数,但依照老夫对官家的了解,以他的魄力未必会出大军来战,故而心底还是较为认可后者,制置使的出现求教,正好证明这一点。”
罗腾飞疑问道:“那你又如何知道此计出至岳节度使而不是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