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互望一眼,不动声色的命人将猎户请了进来。
猎户是一个身着乡下麻衣的乡下汉子,一副陈恳朴实的模样。
猎户似乎没有见过什么世面,看着面前的两位西军名将,显得有些惶恐不安,恭恭敬敬地跪倒行礼:“草民朱也叩见两位吴相公。”
“壮士无需多礼、拘束!”吴璘笑仿佛看透了他的紧张,抬起胳膊向旁边一指:“这位便是检校少保、镇西军节度使大人,有什么情况你可向他说明。”
似乎吴璘地话起到了作用。朱也的脸上的紧张渐渐消失。
吴玠也没有对待将士时的威严笑道:“朱壮士。听你口音应当是陇西人罢,据我所知朱这个姓氏在陇西可是大姓。
”
朱也陈恳道:“回吴相公的话。什么大姓不大姓的小的不知道了,小的就是一个猎户,能得一日三餐温饱,已是知足,其他的小的很少理会。”
吴玠淡然笑道:“到是在下孟让了,不知壮士有什么军情要对我禀报地?”
朱也沉声道:“十余日前,小地在河池附近的铁山狩猎,一日追逐一日羚羊深入了铁山深处。偶然发现远处竟有多股烟熏传来。小地起初还以为是一伙上山避世的人家组成的小村庄,想去讨口水喝。谁知近前一看,才发现这哪里是村庄,分明是一个军营,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金国戎衣的金人。小的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企图,希望能对吴相公有些用处。”
吴玠疑问道:“既然是十余日前的事情,却不知壮士为何今日才来禀告?”
朱也老实巴交的面上略微泛红,惭愧道:“当时我是吓坏了,一口气逃回了家中。也不怕笑话,小的当时真的是怕的要命,打算谁也不告诉,就当自己没有看见。但小的心直口快,实在藏不住话,还是被内人发现。内人说这事关系到我大宋安危,劝我来告诉吴相公。想来想去也觉得内人说的在理。小地也便来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吴玠神色大悟,笑道:“尊夫人深明大义命人敬佩,壮士能够鼓起勇气来到此处也值得赞赏。至于壮士说的事,我会好好思量在做定夺。唐卿,赏这位壮士一切银钱,然后命人送他出营。”
唐卿也即是吴璘的表字。
吴璘从身上拿出一些银钱递给朱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