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,岳飞已经回归朝廷,但岳老夫人年事已高,卧病在床。
岳飞曾请安道全医治,可岳母得的不是病,而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老死症。
安道全纵有回天之力。对面这种症状也无计可施,暗自嘱咐岳飞准备后事。
岳银屏不忍再此时离开,便一直在庐山陪着岳老夫人。
耳中传来阵阵脚步声,罗腾飞心中泛起一个人的身影,叫道:“是薛先生吗?来的正好,进来陪我喝酒。”
来人正是薛弼。
薛弼走进了偏房。
隔着火堆望过去。简简单单地铺着一张草席,上面奇形怪状地盘踞着一个人。
“南京南路、淮南西路宣抚使,临江军节度使,无为军节度使,少保,郡公”的罗腾飞披头散发地箕坐于地,在让人打哆嗦的气候里,他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背心,露出精壮的肌肉。在火光的照耀下,小麦色的肤色照应的红彤彤的,两脚很不雅观的左右张开,平平伸出。
在他的面前,摆着一只铜碗,里面的满满的酒倒映着火光,粼粼地闪动。
此刻的罗腾飞没有那统帅千军万马的威严,但却别有一种率性的狂放自在。
薛弼看的眉头微皱,这种不雅观的无礼作风,正是他们看不惯的事情。
罗腾飞见薛弼神态,以知他要说些什么,忙道: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,薛先生无须在意我!”说着举起酒碗向他致意。招呼道:“来,一同坐下,一个人喝酒闷得慌,陪我一同饮上几杯,也可以暖暖身子。”
不等薛弼回话,将碗对着嘴巴一仰头,一碗酒就灌下肚去,随即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,罗腾飞从身后又取出一个铜碗,伸手操起吊壶里舀酒的铜勺,将两只酒碗斟满。
薛弼抖了抖肩上的雪花,无奈的坐了下来,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烈酒,顿觉身心一阵舒坦。
罗腾飞从野兔身上撕下一个大腿,递给薛弼道:“这是托人在市集上卖的,冬天的野兔很是难得,味道相当不错,你也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