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次翁欲哭无泪,道:“臣无话可说!”
罗腾飞哼了一声,道:“王相公无话可说,但我有话可说。皇上,事实已经摆在眼前,王相公不明是非的让人来殴打微臣,事发之后,还恶人先告状,抢先来皇上这里颠倒黑白,挑拨是非,而且还而恶意伤微臣,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,请皇上严惩。”
欺君罔上之罪!
这是在古代谁也担当不起的大过。
王次翁一听罗腾飞告他欺君罔上登时吓得瘫倒在地,像狗似的往前爬着,口中泣声大叫:“臣知错了,臣知错了。皇上恕罪,皇上开恩啊!皇上。当时……当时,臣不知道挡道的是罗宣抚使,在说臣也根本不认识宣抚使啊,这是无心之失,无心之失。”
“无心之失!”罗腾飞正义凛然道:“原以为你只是打算对付我,但想不到情况更加恶劣。皇上,若王相公诚心对付微臣,这只是蓄意谋害,并非天大的过错。而如今,王相公在不知对方是何人的情况之下,便让手下作威作福。肆意殴打,可见王相公高居相位,不思报国,平日的行为是何等的恶劣,何等的横行霸道。王相公,你任宰相不过数月,便以如此横行无忌,时日一长,那还得了?”
王次翁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,不敢再多言,只能不住的磕头,高呼:“恕罪!”
“咚咚咚”的声音络绎不绝,不过一刻,王次翁的额头以肿起一块,血迹隐现。
赵构也恨王次翁无能,竟然放下如此无法抵赖的过错。为了议和,他本无心重罚王次翁,但面对步步紧逼,大义凛然的罗腾飞,赵构也不能公开偏袒。
问题关键在于王次翁此罪可大可小,若罗腾飞一味追究,以欺君罔上之罪,以横行霸道之罪来框死王次翁。王次翁新任宰相不久,根基不稳受到如此打击定然是相位不保,但罗腾飞若不加以追究,此事知道的人不多,而且也没有照成恶劣的影响,王次翁完全能够大罪小罚,甚至不罚。
赵构此刻也陷入左右为难之际,他需要王次翁来处理议和的事情,但也不能过分的偏袒王次翁,这样对于他做皇帝的威信是一种亵渎。
此时此刻,完全可以说上一句,王次翁的命就在罗腾飞的手心握着。
赵构阴晴不定的看着罗腾飞,问道:“罗卿,你为了此事但如何处理!”
赵构眼中有一丝遗憾,王次翁更是露出死灰之色。
罗腾飞笑道:“这事也没有照成什么恶劣的后果。我看就大事化小了吧!”
赵构、王次翁都露出狂喜之色,他们皆知罗腾飞秉性刚烈,是主战派的中坚力量,都认为王次翁(自己)在劫难逃,想不到在这种时候,罗腾飞居然松口了。
“但是……”罗腾飞话音一转,道:“王相公的罪名可大可小,也不能不罚。不如这样,王相公自写一封认罪书,表示愿意痛改前非,不在作威作福,减免个两年俸禄,他看就这样了吧!皇上,你看如何?”
赵构笑道:“罗卿宽宏大量,无愧是群臣楷模。王相,对于罗卿的要求,你可有意义?”
王次翁见自己能够保住相位,哪里还敢说个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