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腾飞愤然道:“这张涛是我霸王骑中的队将,作战向来骁勇。在半年前,张涛领七十骑在南京南路游弋,遇上八百金国残兵,张涛领队冲杀,击溃金兵残部,亲自斩敌首级而归。以他的体魄,若非受到极其残酷的刑罚,定断然不会这番模样。”
赵构惊奇了看着张涛,赞道:“力胜十数倍之敌,张队将竟有如此能耐?朕竟然不从得知?”
张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:“胜金国残兵算何本事,在我军中类似这等小功,那里排的上号!”以罗家军敢打硬仗那本来就是传统,类似这样以少胜多的战例,罗家军上下将士普遍表示很淡定。根本算不得大功。
赵构了解详情,方知罗腾飞麾下的神武前军为何能他干所不干之事,以七十人击溃八百人若是发生在张俊军中只怕会被大肆吹捧,而在罗腾飞的军中却仅仅只是小功一件,不值得上报。
赵构怒视万俟卨,喝道:“万俟卨竟然如此待我大宋功臣,天理难容。何卿,你立刻将万俟卨用在张涛身上的刑罚也在他的身上重复用过一边。”
万俟卨脸瞬间吓的苍白了,身子晃了晃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。
罗腾飞上前道:“皇上,万俟卨如此殴打臣的部下,不亲自行刑,实难消我心中之恨。陛下,臣只求一鞭,只要让臣亲自动手,打上一鞭,臣决不再追究今日之事,更不在为难皇上。以后定当全心全意为我大宋天下效命。”罗腾飞说的是大宋天下,而不是赵构或者赵宋社稷。
这种口误,赵构自是听不出来,沉吟了片刻,点头道:“好吧!来人,泼醒万俟卨,殿外行刑,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了。”
罗腾飞接过递来的特质的牛皮鞭,被泼醒的万俟卨趴在他面前瑟瑟发抖,口中不断发出懊悔的哀鸣,“饶命、饶命!”
没有一个人认为受罗腾飞的一鞭会比赵构口中的刑罚更加的痛快,尤其是他们见到王次翁胸口的那块凹陷进去的钢板,更加坚信这一点。
罗腾飞深深地吸了口气。聚力于臂,以十二成的力道挥打了下去。
“啪!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,万俟卨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,痛晕了过去。这一鞭之力,含着罗腾飞心中无边的愤怒,威力之大,令人咋舌。
时正冬日,天气寒冷,万俟卨穿了三层衣服,罗腾飞这一鞭竟然犹如利刃一般打裂了万俟卨的三层衣服,直接命中他的后心,皮开肉绽,一条红的发紫的血印。
万俟卨像死了似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罗腾飞打王次翁的那一拳虽然被钢板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,但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。议和之事,赵构还需要王次翁来执行,赵构早已叫来了御医给他治伤,见万俟卨如同死猪一般,顺便也连同他一起医治了。
御医检查了一下万俟卨的伤口,在他的背部摸了一摸,失声道:“好厉害的一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