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罗灵风就趴在了地上,随手指了两人,令他们行刑。
典韦一把夺过军仗道:“我来!”
罗灵风怒声喝道:“大哥,退下。这里没有你的事。”
典韦憨厚的摇头道:“我不退,我不退,五十军仗会打死人的。”
罗灵风无奈道:“典子满,你给我回去,如果再在此地胡闹,你我兄弟情义,恩断义绝。”
此话,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击在典韦的头上,典韦悲愤的大喝一声,如疯如狂一般,向远方跑去。
罗灵风双眼微红,对辽东十八骑,道:“你们也是一样!”接着就示意那两位士兵行刑。
或许是两位士兵,有所顾及,打了两棍,罗灵风并不是很痛,心知是他们放水了。
为正军纪,罗灵风当下喝道:“军仗的规则你们忘记了吗?仗仗十分力,如不遵者,以藐视军法处置,藐视军法者,斩立决!”
罗灵风话音一下,“啪”一声巨响,一股钻心的痛,顿时,传遍了全身,罗灵风强制逼迫自己不叫出来,咬牙道:“继续!”
“叭叭…“”十丈已下,罗灵风的后背模糊一片,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。
阿蛮突然扑在罗灵风的背后,涕声道:“别打了,别打了,是阿蛮错了,阿蛮不应该违背军法,是阿蛮的错,阿蛮肉厚,要打就打阿蛮吧。”
罗灵风虚弱的说:“你的十军仗逃不了,我这五十军仗也逃不了,快把他拖下去。”
高顺道:“是我们没有能力训练好士兵,要打应该打我。”
沙摩柯也道:“是沙摩的错,没有本事将士兵训练成高将军那样,一切都是我的错,应该打我。”
罗灵风没有力气再与之辩解,苍白的脸上强行露出一丝笑意,道:“军令如山,违抗军令者,斩!继续打。”
“叭叭……”清脆的杖声再次响起,又是十丈,罗灵风已经晕厥了过去,持仗之人,不忍的将军仗弃之于地,泣声道:“我打不手,就算杀了我,我也不打了。”
荆山角下一偏寂静。
高顺上前抱起罗灵风,对着四周的士兵喊道:“你们知道什么啊?你们想过没有,为什么你们经过一天严酷的训练,第二天就可以生龙活虎吗?你们把你们当成是神了吗?我告诉你们,你们餐餐所吃的食物,都是军师他亲自批选出来的最好的药膳,你们每天晚上睡前所用的热水都是军师他亲自督促烧的,你们当中有因为训练受伤的人,第二天起来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了起来,你们知道这是谁包的吗?我告诉你们,是军师大人亲自包的,我问他为什么要自己来,不让下人来,你们知道他怎么说的吗?我告诉你们,军师他说,战士们接受这严酷的训练,已经够苦的了,怎么能让他们再在生活方面,再受委屈,其他人来做这件事情,我不放心,药膳和药水,外人控制不好火候,会降低药效,在医术方面,在这世上可以比得上我的,只有寥寥数几,没有我亲自治疗好的快,你们只是训练而已,咬咬牙就过去了,而军师几乎是一人却照顾你们近千人,你们想想看,是你们累,还是军师苦?古语有云:治军者,必严。练时多流汗,战时少流血,你们不会不懂这个道理。总的来说,军师所做的一切,还不是为你们好?你们应该怎么做,自己看着办,沙摩,这里交给你了。”
话一说完,就抱起罗灵风跨上宝马,向永安驰去。
沙摩柯望了自己这一队的士兵,泣声喝道:“是男人的,自己出来,挨上十军仗,继续训练。”
五百名武陵蛮兵都自行大踏了一步。
就连阿蛮也咬牙道:“我违背军领的军仗已经挨了,还有十杖,快打,打完了继续训练。”
永安太守府中。
罗灵风睁开了双眼,歪头一看,就见典韦双眼通红的坐在床前,见罗灵风醒来,典韦高声兴奋道:“兄弟,你终于醒来了,真是急死俺了。”
罗灵风歉声道:“大……大哥,对不起!”
典韦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,颤声道:“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兄弟你打俺骂俺都可以,就是别再说和俺断绝兄弟关系了,在这个世上兄弟就是俺最最亲的人。”
罗灵风点点头,泪水早已经弥漫了整个眼眶。
过了几个时辰,高顺大步走了进来,见罗灵风醒了过来,高兴的说:“太好了,那些士兵一个劲的询问军师的伤势,我都快被烦死了。”
罗灵风咧嘴问道:“士兵们练的怎么样了?”
高顺答道:“经过了这件事情,士兵们各个卖命,成绩可用神速二字形容。训练一事,军师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罗灵风欣慰的笑道:“这就好,这就好!”
高顺突然问道:“军师,士兵们虽然士气高涨,但一天要跑近五十余里,还要练习劈砍,我怕士兵门吃不消。”
“还可以吧,这是他们的极限。只有不断的挑战极限,才是最快、最好的练兵方法。如果是以前,可以松一松,不过现在松不得,就快发生大战了。我军的情况良好,只要守住南阳一地,我军就算胜利,不过这只是小胜,我想要大胜,而这千名士兵正是大胜的重要因素,过不了几个月,这千名士兵一定会是这场战斗胜负的关键。”罗灵风说这话时,嘴角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。
高顺虽然不是很懂什么挑战极限,不过这些士兵的进步,他是看在眼里的,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些接受训练的士兵,都有着很大的提高,就连他自己也有不小的进步。
罗灵风对高顺道:“那里的训练就交给你了,你好好抓紧,回去吧,给他们报个信。”
高顺点了点头,走出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