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之时走到跟前,行礼过后,说道:“雁大夫,有一个急症,请务必先看一下。”
雁不度挥挥手,程泉接替他的位置。他起身来到药庐窗口,顾之时赶忙递上那页脉案。就着日光,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一会儿,脸上神色逐渐凝重,问道:“这是从何而来?”
顾之时不曾隐瞒,说:“西北,宁远军大营。”
雁不度惊异的又看了看,捻着胡子,说道:“不应该。症状貌似伤寒,表征相似,脉象却不该是此番描述。”
顾之时赶忙问道:“雁大夫可有猜测?不妨直说。”
雁不度说道:“似是中毒。但是世上有三种毒,皆是此种症状。”
顾之时心中暗自吃惊,忙问:“雁大夫请细说。”
雁不度解释道:“此毒症状类似伤寒。一曰夕颜,但是中毒三日后脉象便似空虚热脉之像。出自扶余国阿陌部族,唯有女子能持此毒,阿陌女子不外嫁,因此甚少出现在中原。二曰彩衣,中毒之时脉象便如疫热细而数,并时时震颤。出自西藩尼曼妥,但此毒极其珍贵,为尼曼妥皇室持有,甚少存世。三曰尼珀,中毒者直到毒发亡故,才出现真正脉象,粘热脉象之下有扭动之感,时强时弱。此毒在南洋季罗岛,数万里茫茫大海,也只是听说过而已,从未有人见过此毒。”
顾之时再问:“那这上说的是哪一种呢?”
雁不度摇摇头,说:“此上脉案,只有三日的,确实不能看的更准。三种毒,虽然迅速致病,但是不会立刻要人命。”
顾之时想了想,虽然暂时不知是何人所为,还是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:“阴损!”接着问道:“如果真的是毒,该怎么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