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禾站起来,来到他身边正要搭脉。
他摆摆手,指着门口说:“项公子,劳烦您把帘子撂下。”
项禾咬着牙,瞪着他低声说:“将军,这不合适。”
他一本正经的说:“你又想多了吧?我?的伤在背上,一会儿?脱了上衣,有风,冷。”
项禾被噎住,值得按照他说的做。
撂下帘子,屋里顿时有些黑。
等?她走回来中间柱子的位置,顾之?时已经将左侧衣襟解开,大大方方露出精壮的上身。
他神色坦然,一字没说,但?是项禾就是脸上发热。
往日里,炎热夏季街上赤膊行人也见过,南蛮清凉异装也见过,于她眼里没有不同。可是此刻,偏偏衣着规整,只是需要查看?后背伤处,一句话不说的顾之?时,莫名其妙的让她不好意思。
她暗自?呼吸几下,镇定的来到他的身后。
在她的印象里,他要么无赖风流,要么威严肃穆。今天这般随意,居然有几分?悠闲之?感?。
因为不用?穿戴战甲,他的头发挽做高马尾。他偏着头,墨色长发有几缕窝在脖子上,问项禾:“我?的伤如何??”
项禾回过神来,低下头细细查看?。
肩膀宽阔肌肉紧绷,只是左侧一片黑紫色伤痕看?着有些可怖。初步一看?,这是伤口愈合后又遇到重击才?形成的淤积,伤势确实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