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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禾忍受心中委屈回?到主院,跑到东屋开始收拾自己行囊,反正也?要离开,如今知道他?和她的面目也?好,省得日后情根深种再看清,岂不?是伤心欲绝?看来母亲说的对,保持本心自由,日后再图打?算不?迟。

多喜在一旁看她一边无?声流泪一边收拾衣裳,也?不?知道怎么安慰。等项禾收拾完,拎着包裹来到廊下,正好遇到赵医正也?等在门口。

赵医正见她出来,想了想刚才西院情形,这位姑娘出手合适也?多亏清毒丸这味好药。这是程泉的拿手好药,她怎么会有?相比这个,他?更疑惑这个姑娘的医术是否精要。于是他?上前行礼问道:“姑娘打?扰了,请问姑娘知道频婆果吗?”

项禾认得赵医正,看样子他?是没认出她来。项禾还是老实的说:“什么是频婆果?”

见她表情不?似作伪,赵医正笑着说道:“没什么,那姑娘……”还没等他?继续问,顾之时抱着孩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。

项禾见他?向她走来,侧过身子不?看他?。

顾之时满眼无?奈,他?问道:“包裹整理好了吗?”

项禾不?说话。

顾之时不?愿她这样委屈,也?知道她可能误会了,他?刚要上前安慰,见方铭慌慌张张的骑马过来。方铭一直跑到近前马都没下,勒住马贴着他?耳朵小声低语几?句,顾之时顿时脸色大变。他?刚要将?小麦递给项禾,一动?弹孩子就委屈的吭叽,他?看看项禾,又看看方铭,只好叹息一口,对赵医正说:“带她回?军营。”然后抱着小麦翻身上马,急匆匆离去。

项禾见他?又是问都没问,就要带回?军营,气得她浑身颤抖大声喊道:“姓顾的,你什么意?思?你要压着我去审问吗?”喊完不?见他?停留,眼泪再也?止不?住哗哗流下。

她心里非常恼怒,既恼他?不?听自己解释不?相信自己,又怒自己不?争气。自从发觉自己心动?,她就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,越来越不?像从前洒脱的自己。

赵医正也?不?好再问,他?也?听说顾将?军求娶涡阳侯府六小姐的事?情,想必眼前就是那位未来将?军夫人了。还没成婚,就闹这么一出,都是风流债惹的祸,真?为将?军担心啊。请项禾上何管家?准备好的马车,他?跳到前面驾车离去。

项禾坐在车里,摇摇晃晃来到军营,掀开窗帘再看熟悉的地方,物是人非。

到顾之时住的那个简陋将?军府前,赵医正停下马车让项禾下来,虽然将?军没说让她去哪,可是未来将?军夫人不?在将?军府在哪呢?他?自己则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回?自己住的地方去了。

项禾拎着包裹站在门口,想要进去,却?被侍卫挡住,说将?军正在议事?。此时身着女装不?便四处行走,她只好等在门外,站得时间久了左腿有些酸疼,找了一棵小杨树,在树根底下靠着树坐着。

脑子里不?断回?想今天柳薇薇的圈套,想着哪些线索能证明自己的清白,她在心里捋出疑点,心想等顾之时一出来,她就立刻将?疑点质问上去,证明自己是无?辜的,她根本没有伤害小麦的心思。从艳阳高照信心百倍怒气冲冲,到最后夕阳西下眼巴眼望,顾之时一直没有出来,她一直在等。

直到黄昏将?近,侍卫换岗用餐,项禾才想起自己饿了一天。她站起来要见顾之时,依旧被拦在门外。此时,她心里已经不?抱希望,或许他?不?愿意?见她吧,不?然怎么可能隔着一道门,一面都见不?到呢?

黄昏渐去,她孤零零的站在门外,一身萧索。

这就是黄柱子拎着食盒过来,见到门口那个背影的第?一感觉:她一身悲伤,一个人等待。

他?走进一看,心里一阵卧槽,发现居然是项禾。他?张着大嘴走到跟前,惊诧的问:“哎哎哎,你怎么跑这来了?”

项禾眼睛红肿,嗓音干涩的说:“我在等顾之时。”

黄柱子看看门口的侍卫,除了他?们?去胡曼的二十个人,别人都不?知道她就是“他?”。见她这副模样,他?说:“你等着,我进去替你说啊。”

项禾点点头。

不?一会儿,黄柱子出来了,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?,他?不?好意?思的说:“将?军还在忙。”

项禾眼睛灰暗下去。

他?看她这样等也?不?是办法,挠了挠脑袋,说:“你等我一会儿啊,我去找程泉,让他?来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