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野瞥他一眼,目光警告。
周寂后退一步,失落的说,“好像是不关我的事。”
又为江雨茉的艺考担心,又为沈亚微的到来回忆起最不想回忆的事不快,这会儿听到周寂这样问,她烦透了,她也有脾气,“关你什么事?”
也好。
很快到了临江路,在宁知芋下车前,沈亚微突然哽咽着说道:“我要放弃他了。知芋,我真的后悔了,很后悔,为了一个从来也不会喜欢我的人,放弃了跟你之前的友谊,如果,如果再重来一次,我绝对绝对不会放弃你。”
宁知芋才洗漱完,听到敲门声,谨慎极了,从厨房里拿着擀面杖出来,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一看,见是周寂,这才松了一口气,随即又头疼起来:他怎么找来了!还是这么冷的天!
她没好气地开门,“你不冷啊!”
周寂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,如果是以往,早嬉皮笑脸的挤了进来。
段野无语,“有事?”
他难得这样,“我回去了。”
他有些不耐烦。
比如他去操场找到她时,那两瓶饮料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,最后还是来了段野家,在钟叔担忧的目光中上了楼,敲开了段野家的门。
这么晚了也不回去睡觉。
比如叶闻绪在中场休息时喝的好像也是那个牌子的饮料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。
段野连“嗯”都懒得回应了,坐在一旁,把玩着手机。
比在父母那里受过的忽视还令他难受。
他穿得不多,手也已经被冻僵,在她门口又蹲了快半个小时,人都快失去了知觉,才屈起僵硬了的手指敲了敲她家的门。
段野显然不是什么好的树洞,也不是会倾听心事给人建议的知心大哥,听了这话他只“嗯”了一声就没了下文。
现在再想起来,其实是有很多细节的。
非常自来熟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裹上了一边的毛毯。
不知道省城明天是下雨,还是出太阳。
段野好似才听到一样,回过神来,“安慰?哦,你不要这样幼稚。”
宁知芋跟着沈亚微上车这一幕,五中也有其他学生看到,周寂担心她有危险,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记着了车牌号。宁城就这样小,五中都有同学看到了沈亚微,也认出了她,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那件早已经忘记的往事,而周寂也在别人的讲述中,知道了宁知芋曾经喜欢过的人居然就是那个叶闻绪。
他不问还好,这一问周寂再也忍不住了,他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,“我从来没这样难受过。真的……”
周寂是难过又委屈。
让钟叔开车开到临江路,他憋不住,提前下了车,顶着寒风走了二十分钟才走到宁知芋的家门口。
这个点,不用看他都知道门外的人是谁。
好半天才发现段野什么反应都没给他,他闷闷不乐地问,“你不安慰我点什么啊?”
希望是出太阳吧,这样她的心情也会很好,她不喜欢冬天的下雨天。
一时之间,周寂难受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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