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蒋大郎,也不知接着他妹子的话来留一留她!她也懊恼自己,作甚要忍不住去问那与自己不相干的事。
还好弟弟沈约给她递了梯子。
于是沈云如便故作镇定地红着脸点了下头:“嗯,我稍站一站。”说完,才又重新慢落了座。
等在蒋家如坐针毡地吃完了饭,沈云如便再没有心情留下去了,蒋修提出大家再玩会角球的时候,她和沈约都告了辞。
回到沈宅,姐弟两个便听说他们的父亲回来了,此时正在书斋里等着沈约去考校功课。
“那我先回福寿堂。”沈云如道,“晚些我再来给爹爹问安。”
沈约点点头,与她道了别,又看了眼跟在姐姐身后不远处的教养妈妈,微低了声音,说道:“婆婆若是问起先前的事,你只当不曾发生过吧。”
沈云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不禁耳根又有些发烫,于喉间低低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两人分手后,沈云如才在教养妈妈和贴身女使的陪伴下继续往自己祖母,沈老太太的居处福寿堂行去。
沈老太太正和平常一样在佛堂里抄经书,听闻孙女从蒋家参加完席宴回来了,也并未急着动作,只“嗯”了一声,笔下未停,平声吩咐道:“让黄妈妈来回话吧。”
黄氏便是她派给沈云如的教养妈妈。
黄妈妈很快过来了。
沈老太太一边继续抄着经,一边语气平常地问道:“蒋家宴上如何?”
“回老太太,宴席倒没有什么,郎娘们说的都是些平常话,谢夫子家那位侄孙我瞧着也是很知书达理的。只是……”黄妈妈微有些迟疑地道,“大姑娘在席上似略有些许不适。”
沈老太太笔下倏停,转头看来:“掌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