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同样也觉得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。
他每月休沐才能回来关顾他们的功课,与其让他浪费时间去与孩子讨论半天这个风筝有没有做的必要,倒不如只抓重点。
童年转瞬即逝,少年明日便要长大。
他十九岁中举,而陶若谷二十为探花。
他不想让儿子做另一个他自己,他想让他们成为的,是另一个陶宜。
沈约自那日“半途而废”地把东西都扔掉了之后,人就一直有些低沉。
蒋修和谢暎都看出来了他佯作平静之下的异样,委婉问起,他也并不说。
沈约心里觉得他是失去了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,这令他感到有些遗憾,也有些不服气。但他毕竟不是蒋修,与谢暎更谈不上有过节,所以他既不会冲动地要去和谢暎当面比较什么,也觉得这样不友善的情绪不该迁于他人。
他应当自己用足够的修养来使其平静。
而回到家之后,他也更用功地读书。
“二郎。”有人敲了敲门。
沈约抬起头,发现是他大姐姐领着姚家的小娘子一起过来了。
姚之如虽不是第一次来沈家,但这却是头回来沈约的书斋,若撇开以往大家凑在一起时她与他对话的次数不算,这大约也算是她第一次和他有面对面的交流。
她不免有些兴奋,也有些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