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含蓄矜持,娇娇说得对,在有情人面前根本都是多余。
她起身便道:“那我们快过去吧。”说完,又想起什么,微红着脸返回内室,逗留了片刻后才出来。
蒋娇娇也没太在意,挽着好姐妹的手便高高兴兴地出了门。
“对了,”蒋娇娇边走边道,“昨日小姑还在说,等大哥哥从营中休假回来的时候,便让我们都一起去酥心斋吃饭,也当是为你们两个庆祝庆祝。”
姚之如有些害羞,但亦坦然,含笑点头道:“那你先帮我同蒋姑姑道声谢。”
蒋娇娇应了声好,又道:“小姑说你们两个是我们巷子里头一对因两情相悦定了亲的,她也很为你们高兴。”
姚之如紧了紧挽住她的手,笑道:“要说两情相悦的早晚,那还是你和谢元郎走在大家前头,而且你们的亲事肯定也不远了。”
蒋娇娇笑得一脸满足。
两人说着话,很快就到了谢家院门前,蒋娇娇走的时候只把竹扉虚掩着,所以径自推开便进去了。
她们走到窗前,正好听见从里面传来了沈约的声音。
“所以,你心中对新政是有疑虑的?”他问。
接着便是谢暎回答道:“我只是认为凡事应重实际,有时候并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,不过是看哪样更适合。”
沈约道:“你这是中庸之道。若要求变,岂有不大刀阔斧的?纵有阵痛,那也是为长远所计。”又道,“况且新政之下的贡举新制废了诗赋、墨义、帖经而加重了时务策的分量,此举用意何在已是十分明显。且知贡举正是大丞相本人,便是为了应试,我也建议你不要受那些‘旧人’的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