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更心疼蒋修。
“你说什么呢,难道这就不是你一生一次的人生大事?”她回握住他的手,说道,“况今日最难过的也轮不到我,你说阿姑她受了伤,可要紧么?”
蒋修摇摇头:“还好割得不深,有爹爹陪着她,我们就回来了。”
苗南风舒了口气,坦然地道:“你若要问我的真心话,我是不喜欢金家外舅的,倒不是为我自己,我只是瞧不得舅姑还有你受他这份闲气。”
金老太爷是什么出身,自己人谁不知道?金如英当众说那些折辱蒋家的话,说得白些,就是根本不拿他姐姐的面子当回事。
他也是真不在意金大娘子会不会受到影响,从此为夫家所弃。
偏生那酒鬼还蹬鼻子上脸,仗着长辈身份,一味只会拿捏晚辈。
蒋修又何尝喜欢他?亦不过是看在母亲的情面上罢了。
“先前娘对爹爹说了,明日一早就请外翁外婆他们带着外舅回玉山县。”蒋修回想起母亲当时坚定的语气,叹道,“我看得出,娘也是对他们都寒了心。”
“这样也好,免得久处成仇。”苗南风想了想,担忧道,“但若他不肯走怎么办?”
蒋修之前投鼠忌器,现在得了母亲的态度,他哪有不好下手的?于是当即回道:“那我就只有送他一程了。”
他虽只是一个区区巡检,但要找个理由收拾金如英太容易了,就算只是吓,他也有把握能把金家人吓回去。
只凭他外翁外婆对这个儿子的重视,他就不信有人在汴京留得住。
蒋修心里有了决定,又得到了妻子的理解,此时情绪也缓和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