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午时,姚家的客人们也陆续上了门,有些是原本定好了今日要来拜年顺便吃席,有些则是姚大郎特意请来的。
蒋家也来了人,但不是蒋修,而是他二弟蒋倦。当然,十三岁的蒋倦也不是来吃姚大郎的小喜宴的,他只是代表家里来拜了个年,顺便帮蒋修把礼给送了。
姚大郎不仅没有不高兴,反而笑容还深了几分。
谢暎和沈约也先后上了门。
但谢暎是抽空来拜年的,又顺便简单和姚二郎打了个招呼后便告辞离开了,并没有留下吃席。
只有沈约看在姚之如的面子上,碍于身份,留下来喝了杯酒。
他临走的时候,姚之如去送他。
“我大哥哥这种事也不知还要办几回,你不用太在意。”她说,“下个月就要考试了,你只管忙你的,我这边一切都好着,等回头我再去看你。”
沈约听出了她提到姚大郎纳妾时言语间的不以为然。
他轻轻拉住了她的手,语带安慰地道:“他那些事你不用去管,以后我也不会让他来烦着你。”
等她嫁了他,自然就能被他好好护着了。
姚之如莞尔,颔首道: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
二月初七,就在省试开考前两天,谢暎忽然病了。
下午的时候蒋娇娇过来给他送茶点,却发现谢暎一反常态地趴在桌子上,显得精神不太好。待她叫醒他时,又看见他脸颊有些发红,于是顿觉不妙,伸手一摸,竟发现额头烫得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