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宜没有再多问,只是说道:“新政初革,举子们也需要适应,这榜可能不太好考,但能走到这一步已是不易。”
蒋黎看了看他,委婉地道:“我也是今日听她说起才知道,原来相公当年科考时也曾遇到些波折?”
陶宜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些。
蒋黎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当自己从娇娇口中得知这件事时的心情。
或许这些事在他看来已不是什么秘密,毕竟就连谢夫子这样的落第秀才都能知道,可见是在士林里早就有所传扬的。
但她发觉自己不知道,就好像对他的了解突然又少了一角。
蒋黎也后知后觉地发现,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她竟越发地在意他这些“边边角角”。
陶宜似是这才明白她想问什么,他略略一顿,然后弯了弯唇角。
蒋黎微觉有些被他看穿似地不自在。
“嗯,当时家父突然病逝。”他此时说来,语气很平静,也很坦然,“所以我就撤了状。”
“令尊……”
“他老人家一向有心疾,当时也已卧病在床有些时日了。”陶宜微微一笑,说道,“你放心,我早已无事。”
蒋黎看了他须臾,忽然说道:“我爹爹是因积劳成疾病故的。”
陶宜看着她。
蒋黎却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回视着他,浅浅笑了笑:“喝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