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都没有问过谢家在何处,又怎会知道与谢暎结亲的是这个蒋家?!
要不是听见旁人提及“蒋照金”,他也不会觉得耳熟,更不会一想就想起了那是谁家的人。
忽然之间,所有的事情就都串了起来。
原来当日蒋黎说她侄女那个带病去参加省试的未婚夫,竟然就是谢暎。
可笑他之后还未曾在意。恰好这一个月他又很忙,去她那里几次也都匆匆,更多只是为了看看她。
两人谁都没提到过这次殿试的结果。
蒋黎的心思他此时也大概能猜到,她不主动提及,多半是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为了求他照拂自己人。
就是这样阴差阳错。
陶宜突然觉得有些头痛。
这时又有人认出了他。
“请问,可是陶相公么?”
陶宜循声抬眸看去,只见面前站着个年轻男子,仪态挺拔,腰间还配着柄短剑。
对方向着他含笑地恭敬礼道:“卑职蒋修,特代妹婿前来接迎相公。”
陶宜看了看蒋修,须臾,颔首道:“偏劳。”
虽然今日蒋家也开着席宴,但婚宴的主位仍安排在谢家,所以蒋修并没有犹豫,一路引着陶宜从蒋家门前走过,径直往巷尾的谢家行去。
他也没有注意到陶宜在经过蒋家门前时,不着痕迹地往那里看了一眼。
蒋修刚走过那棵大榕树,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从谢家院子里出来,于是笑着扬声招呼道:“小姑。”
陶宜也已经看见了蒋黎,他慢步停在了蒋修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