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又静静相拥了一会儿。
“早日凯旋,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晚上,高遥回到家的时候染了一身酒气,脸上挂着笑,看上去整个人透着轻松,与前两日好似对什么严阵以待的模样大为不同。
沈云如来扶他的时候还闻到了丈夫身上的脂粉香。
这并不是第一次,她知道他有时会去那些地方应酬、会友,而且官署行宴也惯例会找官妓作陪。
故而她也没有多问,只是顺口说了句“官人看起来心情很好”。
高遥就笑着把朝廷决定和北丹互摆阵势的事说了,然后难掩几分自得地道:“此计是我所献。”
他相信枢密使会记自己这个功劳。
然而沈云如怔了一下,却是立刻问道:“那会不会当真打起来?”
高遥出乎意料地没有得到妻子的赞捧,心里不由颇感失落,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就没有那么轻快了。
“三七开吧。”他说,“你们没与北丹人打过交道,有些想象也是正常。我爹在那个位置上没少与他们周旋过,其实蛮人而已,力气大目光浅,铁骑虽厉害,但不过图利。有驻军压阵,再有朝廷禁军去壮壮声势,与他们谈一谈给些好处应该也就解决了。”
沈云如欲言又止。
高遥见状,便拉了她的手,安慰地道:“别担心,你在汴京呢。”
沈云如很想问一问蒋修会不会去,但她又觉不便,于是只能强忍着作罢。
这一夜她没能睡得太安稳,而高遥又因说担心碰着她的肚子,所以还是去了妾室屋里,她枕边无人,就更觉心事没有着落,身体也极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