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件事唐大娘子却不太想亲自出面:“我毕竟是嫡母,做长辈的去说,倒像是求着他们走,黄家人肯定也会有别的想法,还是你去找他们夫妇比较合适。”
沈云如点了点头:“那我待会就去。”
唐大娘子稍懈了心事,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女儿没把外孙带回来,便问道:“佑安呢?”
沈云如道:“在家里让乳母带着。”她提到这个有些忍不住皱眉,“他总待不踏实,又爱哭闹,我头疼得很,原本最近都睡不好。”
孩子让乳母带不是什么大事,唐大娘子也更关心女儿的身体:“怎么会睡不好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沈云如有些疲倦地说,“就是有点失眠,早上起来又觉得困累,没什么精力。”
而且她最近有几次还莫名其妙觉得想哭,高遥起初还当作个事会及时来问她,后来大约见她每回都说不出个所以然,加上又看习惯了,就也不怎么问了,只说让她多静一静可能会更好。
但她静下来也就那样,看书也没了从前的兴致。
当然,为了避免母亲担心,也不想对方道是她小气作祟,这些情况她并没有说。
“定是你生孩子时亏的气血还没补回来。”唐大娘子道,“要不再找大夫来看看,调理一下?”
沈云如觉得最近这么多事也没什么心情,就说:“还是等去了成都再好好调理吧。”
按照高遥和沈约的说法,皇帝是很倾向于南下的。
唐大娘子便叮嘱道:“不要逞强,去成都的路还远呢,你若还是很不舒服,至少先把‘标’给治了。”
沈云如颔首表示知道,然后就起身告辞,趁着时间还早,直接乘着车去了祥符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