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是看有没有人偷听的话,我可以告诉你,没有。”清澈微冷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零距离响起,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。
我骤然转身,差点撞到他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我不自觉轻嗔他,一手抚胸。
大概这个动作和话语都太女性化了些,他有些瞠目不知所对。
我连忙放下手,露出我招牌的温柔,笃定,漫不经心的微笑,据说我们圈子里很多人看到我这个美丽的招牌笑容都会出一身冷汗,回家还可能做恶梦,他们非常没有品位地管之叫“恶毒算计的魔鬼笑容”,我当然是不同意的,他们只是条件反射而已,笑容本身是没有算计的含义的,并不影响其审美价值。
不知道这个笑容移到张青莲这个大恶人脸上是何许效果?
——我的美少年虽然英勇,一脸视死如归,却也不觉后退了一步。
讨厌,和那些人一样!我有这么可怕吗?
我追上那一步。
美少年没再退,却皱眉冷声说:“你要说什么就说,靠那么近干吗?”
唉,不愧是我看上的人,连做这么讨厌的表情说那么讨嫌的话时都俊美得叫人心跳!
我正了脸色,说:“其实我今天是想跟你谈个交易,一个绝对对你有利的交易。”
“交易?”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就算不是免谈,也可以翻译为“我绝对不会相信你”。
“不错,交易内容是我给你去掉你的链子,好好对待你和你弟弟,而你呢,要给我卖命三年。这三年里,你要听命于我,当然,我不会让你作违背你的良心和原则的事,你则要忠于我,不出卖我的秘密,自然更不能伤害我。”
“给你卖命?”美少年不屑的冷笑,笑容在反复宣告四个字:痴人说梦!
这反应早在我意料之中,我胸有成竹地肯定他没听错:“不错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处呢?”无比讥诮的语气。
我深深凝视他,不语。
沉默是很有力量的,每一个优秀的演员,演说家和煽动者在充分发挥言语的力量的同时,都应该擅长利用这种力量。
姚锦梓毕竟还嫩,虽然冷漠如故,已经有他心中的焦躁不安泄露到周围的气压里。
我抓住了他心底最软弱的一瞬间,开口字字斟酌地说:“我会给你最想要的东西,——三年一到,我的命就是你的。”
他睁大了虽然历经痛苦而变得深邃,但毕竟年轻明亮的眼睛。
我趁热打铁,语气沉重凝滞:“三年后的今天,这颗大好头颅我双手奉上。到时看你是要一刀砍下祭奠你父亲也好,喜欢零碎剐我个三天三夜也好,都随君之好了。”
面对这样离谱的话,他震惊动摇,不过拒绝相信。重新摆出那种讥诮的冷笑,他说:“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骗三岁小孩都没人信的话吗?”
“你以为我会用这种骗三岁小孩都没人信的话来骗你吗?”
“你大概是想让我暂时恢复武功,去帮你做死士,暗杀某个棘手的政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