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头“哦”了一声,“还不知如何称呼……”
“阿三。”周紫竹还没开口,光头抢先说,“张大人叫我阿三即可。”黑黝黝的脸上木木的。
我微一颔首,没再多说什么。
锦枫把一碗粥放到我面前,我当然不会傻得就吃,拿筷子漫不经心搅动了几下,果然,几丝黑黑的细线慢慢从雪白晶莹的米粒透出来,再一拨,是只生大小的长腿蜘蛛,倒霉地被粥烫死在碗底。
我不动声,把碗推回蜘蛛凶手面前,淡淡说:“我不要特别加料的。”
小杀手把下巴一扬,摆出一副“不是我干的”样子,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。
锦梓坐在我和周紫竹兄之间,原是炕见碗中乾坤,但看见我和他弟的互动,还有什没明白的?当下脸一沉,说:“锦枫!”起身示意他跟上。
锦枫灰溜溜地被他哥叫出去谈话,临走狠狠瞪我。
周紫竹看着那兄弟俩走出去,神有点迷惘,说:“张兄,交浅言深,张兄莫怪。张兄与姚世兄相交匪浅啊!”
我嫣然一笑,“是啊。”
“原先听说不大投合?”
“啊……嗯,不错。”我又笑笑说,“我前些年心绪不佳,行事不免任得紧,不过如今都过去了。”
周紫竹意味深长地投我一瞥,似乎有点了然,又似有点不可理解。
“姚世兄我不大熟,不过听说从小就少有人从他手里讨得好去。张兄就不怕……”
“嗯,不怕。”我温贺说。
周紫竹听出我的意思,笑了笑:“是我小人之心了,张兄莫怪。”
我们换话题,但是不约而同,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即将碰到的这件案子。”
不一会儿锦梓神如常地走进来,锦枫满面沮丧兼愤愤地跟进来,我们继续启程。
锦梓找他弟谈话的直接结果就是激起了锦枫的逆反心理,这家伙没放过任何机会损我,搞恶作剧,比如说第二天早上我起发现鞋里多了条白乎乎的蚰蜒,我想了想,把蚰蜒放进了锦梓鞋里。
结果我第一次观山了锦枫被锦梓打屁股,先是犟头犟脑,终于哇哇大哭的好戏。
不过锦枫因此和我的友好度更加降调害。
第三天傍晚投店时,发现这次的城里最大的客栈已经被包了,我们正要离开,一个穿宝蓝长缎衣,三十许,头面齐整的微髭男子走出门口对我们长揖说:“大人,两位大人,家主命我在此恭候两位大人,小人别无所长,惯会服侍大人们的衣食住行,家主已命我沿途打点好了。”
“现酒菜具备,请二位大人入席。”这男子十分彬彬有礼。
我和周紫竹对望一眼,迅速交换了默契,我对那男子笑嘻嘻说:“令主人是谁?如此叨扰他岂非不好意思?只不过我们兄弟几个出来游历,做做生意,俱是白丁,兄台叫我们大人,莫不是认错人了?”
那男子被我说得一愣,我又对周紫竹笑道:“大哥,主人既拳拳盛意,咱们也不好辜负,不如腆颜叨扰一顿?”
周紫竹陪我演戏,不耐烦说:“无功不受禄,二弟,莫贪小便宜,快些走吧。”拉了我就走。
我们把那宝蓝长衫男落到了后头,那家伙被我唬得一愣一愣,结果我们就跑了,但至此我们的行踪算是暴露了。
我承认,这是我的责任,实在太张扬了,这么哨的豪华旅行团,没人注意才怪。汗,我到这个时空没旅游过,兴奋过头了!
别的人还好,周紫竹家那个光头阿三,比锦梓还要疑神疑鬼,什么都仔细检查,还嫌不够,恨不能把他极子装进保险箱集装箱,与世隔绝,再快递到灾区。
第四天我们遇到黄河比较大的支流,终于要租船而下了,锦梓和那个阿三狂查那个船家,直到证实人家祖宗十二代全在这里做船工的才租下一条,比政审还费事。
我们连人带马一并上了船。
下章原同志也该露脸了。
大家别刷分喽,害我也乱没面子的。去研究下那个帖子吧。
又快四点了,唉,困得不行了。
第一卷 江湖风波